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劍網3 百合向 *花策花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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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OJO的奇妙冒險二部 *乔西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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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波里短歌 二

 

“你说你要在这里留一段日子?”史比特瓦根咬下一口意大利面,上下嘴唇都染上了黑油油的酱汁。

“啊,是啊。你知道,老妈她去好莱坞以后,我就好多年没来过欧洲了。巴黎呀,瑞士呀,都要去的。这可很费时间呢……”乔瑟夫挥着手夸夸其谈,编造着一些姑且说得过去的理由。真正的原因他心里清楚得很,才不是什么观光怀旧呢,就是为了那个西撒而已。

西撒呀,西撒。他在心里念叨着。世界上有长得那么像的人吗?一米八出头的身材,不听话的金色头发,凶巴巴的翡翠色眼珠,哦,还有眼角下方标志性的粉色胎记。就算这些通通忽略不计,那个拽得不得了的个性和传说里的扳手攻击也让人放心不下,即使乔瑟夫本人没能有幸和少年时期的西撒.齐贝林打交道。

乔瑟夫一口吸完碟子里余下的尼禄面,拍拍手下了结论:“所以老伯,不用担心啊!过个三个月五个月的,我就回纽约!”

“等一下,JOJO。”史比特瓦根倒不是要阻止他,只不过要提醒他一下未婚妻的存在,“丝吉Q打来过电话,你最好亲自和她聊聊延迟归期的事。”

“唔,丝吉Q……”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乔瑟夫稍微冷静了一下。

“我会和她讲明白的,老伯可别说不该说的话哦!”

虽然对丝吉Q不太公平,但还是先把那个西撒的事情搞清楚比较要紧。至于史比特瓦根的态度的话……

这位老先生实在是搞不懂挂了几处彩,半张脸上还包着块大纱布的乔瑟夫.乔斯达在高兴些什么。可乔瑟夫能高兴,老先生肯定是比他更高兴的。

 

在极其悬殊的阶级差距的前提下,乔瑟夫.乔斯达和西撒.茨迈尔曼的第二次会面当然也谈不上愉快。

“早上好,西撒。”乔瑟夫满面阳光地趴在铁窗上,挥着手跟窗子里的西撒打招呼。铁栏杆里的人侧着身躺在地上,对他的呼唤无动于衷。

“西撒——小西撒?看看是谁来了?嘘,再不起来太阳就下山啦——”乔瑟夫很有耐心地胡搅蛮缠,狱警却比西撒抢先一步受够他的聒噪,猛敲了两下铁栅栏。

“起来!你这懒鬼!蠢猪!”

乔瑟夫可不愿意听到别人这样称呼西撒。换个状况他或者会直接一拳揍过去,但在这里他却装模作样地反驳起来:“尊敬的先生,是我来得太早了,请怪罪于我吧,这不是小西撒的错呢?”

狱警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回答了他。

“闭上你的嘴!”铁窗子里的人看起来也忍不下去乔瑟夫一口一个的小西撒了。他一翻身丢开干草垫子,很果断地坐起来,立刻高过了大半个狱警大人,和什么娇小啊可爱啊,完全没有一点儿关系。

“小西撒!”乔瑟夫睁眼瞎地坚持自我,欢喜地探到铁窗前问候他,又一个劲儿地冲狱警挥手。狱警嫌恶地嗤了一声,故意换了三四把钥匙,才慢吞吞把牢门打开。金头发的青年却没有出狱的意思,他一动不动,仍旧盘着腿坐在地上。

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是什么人?”他沉下声音,故作凶狠地质问乔瑟夫。

乔瑟夫只当没听见他的问题,催他赶紧出来。

“我不出去。”牢房里的西撒冷笑了一声,“我是个杀人犯,出去干什么?”

狱警等不及地高喊起来:“快些滚吧,别浪费时间!这位先生交了一大笔保释金,够你再杀三个人啦!——你们这些猪猡,我巴不得你们快滚哩!”

“保释金?”西撒在他满篇的粗口里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,眉心深深皱在了一起。乔瑟夫却略过这一节,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你可别胡说!杀人?西撒绝不会做那种事的!”

“你懂个屁!”牢房里的西撒突然跳了起来,抓着铁栅栏怒瞪着乔瑟夫。“我就是杀了人,活该上绞刑架!少管闲事!”

乔瑟夫的手钻进了铁窗的缝隙里,戳了戳西撒气成一团的脸。并非是西撒心甘情愿让他调笑的,而是那只手伸过来的方向实在过于诡谲,而他以为自己会被狠揍——只是往后一挪的时间,乔瑟夫却伸出手指,好像戳一个气球一样,在他的脸上戳了一下。

 “你的下一句话是——救我出去,你是嫌死得不够快吗?”乔瑟夫信心满满地作出预言,根本罔顾对方的惊讶和怒火。

“救我出去,你是嫌死得不够快吗大叔!……不,你,你这家伙!”

气球给戳了一下,怒火刺啦一下全溜了出去。这个头发乱翘的美国人非常难搞,铁栅栏里的西撒已经明确地意识到了这一点。斗殴时带着光纹的拳术和随随便便搞定的巨额保释金,对现在的西撒来说毫无疑问都带着威胁的气质。

乔瑟夫摊了摊手,又加上了要命的最后一枚砝码:“你最好还是快点走出来。一周前你不小心杀人的时候,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在场……”

翡翠色的瞳孔骤然一缩,乔瑟夫很满意他所看到的效果。

办理手续的过程仅仅用了几分钟。很快地,西撒.A.茨迈尔曼就不情不愿跟着乔瑟夫走出了拘留所。

 

“西撒.A.茨迈尔曼,现年十五岁。1939年生于拿波里,1948年来到罗马……”

掌握了西撒把柄的乔瑟夫洋洋得意,走出拘留所便从兜里掏出个便笺本,认真地一行行朗诵起来。一旁的西撒试图将便笺本抢夺过来,几次攻击却都被乔瑟夫轻易化解。

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真的对齐贝林这个姓毫无印象?”乔瑟夫读着读着,突然停下来,“哎,我可不是什么坏人,只不过记性不太好,还是把你的资料写下来比较保险。”

十五岁的西撒暂时把乔瑟夫这相当可疑的举止抛在脑后,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。

“你走吧。”这是他思考后的结论,“我不知道你要找谁,我从没认识过姓齐贝林的人。多谢你救我!——但我可没求着你这么做。”

他说完这段话,转身就往反方向走去。乔瑟夫却看不懂拒绝,紧赶慢赶追在他身旁,继续孜孜不倦地念着他便笺本上的内容:“西撒.A.茨迈尔曼,家中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,父母双亡……”

“别读了!”

伤心故事的主人公脸色铁青,捏着拳头警惕地盯着乔瑟夫。

“你有什么阴谋?”

乔瑟夫冲他眨了眨眼睛。

“没有,真的没有。——你不会信的,不是吗?”

乔瑟夫驾轻就熟地说着俏皮话,心里头却暗暗地不安。

除了耶稣,无人能从十字架的禁锢下复生;眼前的西撒再活灵活现,也不是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那一位。

好吧好吧,退一百万步假设这个西撒就是——就是那个西撒——

乔瑟夫又何曾认识过贫民街的西撒?

“我想……我只是想……”乔瑟夫耸了耸肩,竭力把混乱的念头整理成篇,“带你……离开贫民街?你不想见一见你的父亲吗,他并没有抛弃你们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乔瑟夫的脸皮再厚,也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。西撒.A.茨迈尔曼的脸青一阵白一阵——坦率点说,大概有那么三四回他想直接打死这个危险的美国人,又有那么两三回他想哗啦一下跑到三个街区外。但这个美国人的力量远超过他——这使得他对眼下的非常状况适应得很快。他脸色不善地楞了好一会儿,决定暂时听一听他的,再找机会撕掉这个美国人的伪装。

“有趣。那就给我看看吧,你耍的花样!”他抱起手肘,这样同乔瑟夫宣称道。

每一次的相遇都糟糕透顶,而西撒.茨迈尔曼对此全不知情。他只是用傲慢的眼神与轻蔑的冷笑拷问乔瑟夫的过去,逼他站到深渊与深渊之间。假肢那边是疑虑,心脏这一边却坐落着致命的回忆。

他的躯壳里藏着一个真实的幻影。乔瑟夫.乔斯达遥望着他,清晰地体会到下坠之前的恐惧。

他本人却举起拳头,高喊了一声乌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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